文烨爱极她,对她的撒娇毫无招架之力,心头一动,复又开始吻她的眉间,颧骨、脸颊,恨不得她身上都打上自己的烙印。
正要再度共赴云雨,有丫鬟来敲门︰“姑爷,老爷叫您过去一趟。”
映桥皱眉︰“他叫你过去做什么?”
“我猜得到,他觉得咱们现在不是夫妻,不能做出格的事情。眼看我进你房里有一会,想把我支走。”
“唉,都做好几回了。”映桥抱住他︰“别管他了,就说你睡了。”
“不好吧,你爹又该哭鼻子了。”他做出为难的样子。
“……”她眯眼瞅他,勾起嘴角道︰“你再说我爹,我真不留你了。”
外面的丫鬟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以为小姐没听到,大声道︰“小姐,老爷叫姑爷去前厅,说他府上来人请他回去,宫里来人,耽误不得。”
文烨和映桥双双一怔,面面相觑,紧接着手忙脚乱的开始穿衣裳。
“皇帝派探子看着你么?怎么你一出门,宫里就来人。上次白天来就算了,这都晚上了,宫里不是该下钥匙不许人进出了,怎么还来找你?”
文烨无话可说,总不能抱怨皇帝行事无常,虽然确实如此。
映桥穿了中衣下地,给他蹬上靴子︰“落没落什么东西?”
他起身看了圈︰“没有。”捧起她的脸,深深吻了下,赶紧出了门。
映桥抱着肩膀坐在屋内,气哼哼的嘟囔︰“皇帝这个死老头,专盯上折腾我们夫妻折腾,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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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是皇上的同胞兄弟,太后嫡出次子,身份尊贵无比,继承大统没有丝毫的争议。他去封地时的年纪不过十五岁,如今二十几年过去了,就算当时了解儿子的太后,如今都不晓得儿子的性情变成什么样子了,更别说朝臣了。
汝王对朝臣来说很神秘的,他在封地时,就像其他清闲王爷一样,过太平日子,生孩子领俸禄,湮没在众多皇族当中。
突然间天降好运,他的皇帝哥哥驾崩了,他从亲王变成了皇帝。
大臣很头疼,完全不知新君是何种脾性,而且年岁也大了,不可能像少年一般好控制,易教育,若是脾气顽固暴虐的人,简直是群臣的灾难。
尤其皇帝突然下令放出关在狱中的季文烨,更叫人摸不到头脑。
太监是皇帝的家奴,锦衣卫是皇帝的打手,新皇帝登基必然要把前任的家奴和打手清算干净,换成自己的心腹。
可是这位新帝却偏偏打算重用之前的人马。
是当藩王的时间太长,不通帝王之术了?还是胸有成竹,不屑于提防了?
想不通!
不光是朝臣想不通,连季文烨自己都想不通。他顶着月亮回到自家府上,蔡公公早等候着了。
“……”季文烨先给太监作揖︰“不知公公深夜前来有何贵干?”
蔡公公还礼笑道︰“没想到季大人会入了夜不在家中,哈哈。”
季文烨皮笑肉不笑的道︰“家中苦闷,出门散心。没想到因此耽误了正事。”
“不耽误,不耽误。”蔡公公道︰“咱家也才到不久。”
文烨道︰“公公深夜到访,所为何事?”你到底想做什么?快点说!
“啊,皇上召您进宫,如无其他事,便随咱家走吧。”
皇帝要召见他,总有天大的事也不敢耽搁。只是季文烨好奇︰“皇上深夜召见,不知有何内情?公公可否透露一二。”
蔡公公神秘的低声道︰“其实陛下本想天亮再召见您的,但是……唉……夜深人静,不能安枕。便让咱家出宫,提前召您觐见。”
季文烨更糊涂了︰“不能安枕?可传太医了?”
皇上睡不着觉,和他有什么关系?!不是该看大夫喝安神汤吗?
“咱家不好多说,季大人快随咱家走吧。”
“……公公请先行。”
新皇帝行事诡异,想必是个难伺候的主儿。季文烨要给这样的人当心腹,已经感觉前路坎坷,跟在蔡公公身旁,微微蹙眉。
不想蔡公公却正偷偷替皇帝打量文烨,不住的暗暗点头,像啊,眉眼着实像那个人,耳朵的轮廓倒像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