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就占床边一点点位置。」许惠橙的声音低低细细。
「滚。」
「锺先生。」她觉得自己有些死皮赖脸。「就一点点,就一晚上。」
锺定重新开了床头的灯,还是之前半坐的姿势。他冷淡看着她,不吭声。
她被他盯得发毛,小心翼翼地道,「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还是可以睡沙发的……」她说着已经伸手去扶沙发的靠背。
他嘴角一撇,「上来。」
许惠橙如蒙大赦,深怕他会反悔,急忙奔去他的床。她穿的是加绒长睡裙,在爬床时,还差点被绊了一下。好在,终於躺在了床边。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只占了一个身板的位置。
她拉过被子的一角,盖好后就不敢乱动。
锺定侧头看她,两人之间的距离隔得有点远。「你确定你翻身不会掉到地上?」
她瞄瞄他,微微向里挪了挪,然后再窥他的脸色,她又继续往里挪。「这样肯定不会掉下去。」
他哼了一下,关上灯,躺下后向她的那个方向卷了过去,一把捞住她。
她惊叫出声,然后赶紧捂住嘴。
锺定拨拨她的头发,「你没洗头。」
「昨天洗过了……」许惠橙和他还隔着一臂的距离,她端不凖他的心思,有些担心他是不是想干那档子事。
他撩了会她的头发,就沿着她的后脑勺往下,从衣领处滑进了她的背。
她绷了一下。
锺定没有别的动作,他只是轻抚着她花搭的鞭痕,「没抆药?」
她摇头,「没,差不多好了。」在会所,那个小助理已经帮忙处理过。虽然还有些痕迹,但是慢慢就会消掉了。
「留下疤可就好看了。」
「不会……以前的都没有疤痕。」小助理也说过,武哥下手有分寸,伤口都是皮外伤。而且用的药都是防疤痕的,毕竟干这行的,保持肌肤表面的干净还是很重要的。
锺定因为她话里的某个字眼,手上的动作顿住了,「被打过很多次?」
许惠橙在黑暗中看不真切他的表情,可是听他的语调,似乎有怒气。「嗯……」她的这一声细不可闻。
他静默了,再度抚她伤痕的动作更轻,好一阵子,他才开口,「我们明天回去,你把钱给那边。」反正他留在z市也没什么可玩的,还不如早点拉茶花儿上岸。
「锺先生,谢谢你。」她的尾音隐约透着哽咽。
他笑了笑,逗着道,「想要以身相许?」
许惠橙轻声回答。「可以的。」如果他要的话,她不会拒绝。他帮了她,而她可交易的,也就是这具身体而已。
锺定将她搂过来,另一只手在她腰腹间捏了捏,软.绵绵的手感。他嫌弃道,「你太胖。」
她不吭声。之前他对她的身.子就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兴趣。她也知道,他是眼高於顶的作风。试想,他自身的条件就极好,当然不会饥不择食。
锺定顺着她的腰间,慢慢捏捏向上。
许惠橙不疼不痒,反而觉得舒服。而一旦放松了下来,睡意就渐渐来袭。她不晓得这样摸来摸去,他的下面有没有反应,不过听他的呼吸,还是很平稳,而且他的运力缓慢,并不急切。
她在此刻,突然想到,也许他真的不太行。
他不行,她也不行。其实蛮和.谐的。只是,那样太损他的尊严。
思及此,她问道,「锺先生,外面还有没有听墙角的?」
「谁知道。」锺定应得漫不经心。怀里的女人,如果不触及她那几道凹凸的伤痕,肌肤的手感倒还好。而且胸前肉绵绵的,怎么捏都行。
许惠橙试探性地问道,「那我再演演好不好?」
他嗤笑,「随便。」他放开她,坐起来后按亮床头的灯。
有了灯光后,她无意中瞥过他的裆.部,没有起立的迹象。她仰头望他,冲疑着,「……锺先生,你这么看着我怎么演?」
锺定俯视她,眼睛弯得像新月,「刚才不叫得挺凄厉的?」
许惠橙轻咬下唇,收回视线后翻了个身,背向着他。她想好了台词,可是在背后那道视线的盯梢下,她根本喊不出口。
他又伸手去拨她的发丝,「叫啊。」
她缩着头,都要藏进被子里,愣是吱不出声了。
「小茶花,再不叫,我就踢你下床。」锺定俯身贴近她,隐含笑意,然后手指揪着她的腰狠捏了一下。
许惠橙痛得扭了扭。第一声出口了,接下来的话就显得不那么难堪。她顺着又喊了几下,然后伪装着大喘气,拉高被子掩住头,在里面娇娇道,「好……好快.活……」
锺定一把掀开被子,笑着去捏她的脸蛋,「谁听得见。」
她略带怨气看向他,突然深呼一口气,气壮山河那般,喊道,「冤家,我,快要被你……」
「别这么突然。」他及时掩住一边耳朵,顺便和她拉开距离。
她停顿一下,继续擡高嗓门,「玩.死啦……好深啊……太.爽了……」她又啊啊啊啊的。「求求你,饶,饶了我……天啊……为什么这么大!」
锺定倚靠着床沿,不冷不热接了一句,「是呀,为什么?」
许惠橙跳戏了,她奇怪地望着他,压低声音道,「锺先生,你台词错了。」她瞄了眼他的下面,根本没有起来,他也好意思说「为什么」。
「小茶花,你再盯那里,后果自负。」他脸上一派轻松,话语间却有危险。
她赶紧往后蹭了蹭,「锺先生,你别说话……你一说我就喊不下去了……」
「别喊了。」他不屑,掏了掏耳朵,「很难听。外面的人会以为我在杀猪。」
许惠橙焉了下去。「那我不叫了……」
锺定探手在她的衣领勾了勾,「叫得毫无感情,男的听了不吓得阳.痿才怪。」
她缩了缩肩,「我睡觉了。」
「嗯。」他重新关了灯,在她退出他的手臂范围后,他又往她那边跨过去,撩了几下她的头发。
锺定活这么大,倒还真是第一次体会被女人维护的感觉。就这朵茶花儿,哪会没来由去赌什么在他房里过.夜。
她回房卸妆时,他就出去揪了女人甲乙。那两个女人真是不经吓,抖着哭着求饶。女人甲坦白自己是听某个姐妹提起他那方面有问题,她就当成茶余饭后话题宣扬开了。但谣言的起始,她不知情。
锺定没有久留,只撩下一句话,「我今晚没空,等闲了再和你们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