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芮简直无语了,“二舅打电话给你说什么了认错道歉难道你接受了,原谅他了他做出那种事,你怎么能收点礼物就原谅他”
祝远峰透过巨幅落地窗,欣赏着维港两岸美景,眼前浮现起小时候三兄弟在海边玩耍的情景。二三十年过去了,海涛声与嬉闹声还交织在他耳边,仿如昨日。
那时无忧无虑,兄弟齐心。何曾想过长大后,三人会渐行渐远,背道而驰,差点反目成仇。
祝远峰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却漫不经心的说“他礼物送得够有诚意的话,我就原谅他了。”
“小舅舅”
许芮不由喊出声,眼见钱晓丽转头看过来,发觉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她便让司机靠边停下,拿着电话下车。
许芮在街头一边走,一边低声说“他差点害死你你别这么天真好不好,你都不看tvb吗,溏心风暴、珠光宝气,豪门里哪里有亲情,他肯定是想和你争家产,这次弄绑架斩头,下次弄车祸”
祝远峰打断她,“芮芮,难道我们也没亲情吗”
许芮哑然。
不等她开口反驳,祝远峰便说“这次他不是有心的,是被人利用了。”
许芮追问“被谁利用,那是谁要害你”
祝远峰没有继续说下去,既然有人出手了,多说也只会坏事。
“你还小,以后你会知道的。”
“我不小了,我马上就16岁了”
“嗯,知道了,我这不是让二舅帮我送份礼物给你吗”
“小舅舅,你认真一点好不好”
“我很认真的,我想应该会是份大礼,你会喜欢的。对了,记住我下半身不遂,以后只能靠坐轮椅了。”
许芮目瞪口呆,这也太乱来了吧,哪有这么咒自己的
“你是这么跟二舅说的他难道信了就算他出不了海关,你就不怕他让人去香港查你”
“明天我就去巴黎准备影展,医院和公司那边都打点过了,只会查出我下半身不遂。”
“”
“好了,先不说了,我开会去了”
许芮还要再说,电话那头就只剩“嘟嘟”的声音了。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虽然这件事听上去别有隐情,但是涉及到身家性命怎么能这么儿戏。尤其是当她想到,上辈子小舅舅未必这么轻易的救回来,未必只是受点轻伤,就无法释怀。
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许芮心事重重的回到家后,找了个机会和外公将今晚的事说了一通,希望能从外公嘴里得到答案。
可是祝弘森听完后,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目光也没从手里的书上移开。
他语气淡淡的,“这是大人之间的事,你不用管。有礼物给你,你就收着。”
“小孩子才分对错,大人只看利弊。”
这话一出,许芮肚子里那一大箩筐的话,都被堵死了。
她悻悻回房,一头栽在床上。
即使知道这辈子外公和小舅舅都好好的,未必轮到自己操心,却也愤懑。
许芮并非真的十六岁,所以除了愤懑,还有无力,因为她知道她即使长大了,如果不成为一个足够优秀有能力的人,也未必能在外公、小舅舅遭遇不测时,帮上点什么。
因为他们的层级相差得太远了,外公是满级号,打的是终极boss,而她还没离开新手村呢。盲目的冲上去,也是送人头罢了。
所以告诉她,也是添乱,怕她冲动坏事。
道理许芮都懂,所以她疯狂的想要干出番事业,成为像外公那样的人。以后谁敢伤害她的人,就伸出手指头碾死他。
此刻的许芮浑身都是动力,恨不得像人猿泰山那样吼两声。
当然,她并没有这么做。
如果这么做了,马上外公就会让精神医生上门。
许芮只是趴在床上,抱着枕头一顿乱滚,发泄旺盛的冲劲与精力。最后闷得发慌,她打开笔电,弹了小伙伴的视频骚扰对方。
地球的另一端,骆涵正在并没有在学校,而在曼哈顿下城北区核心位置的一栋大厦里。
这里也被称为华尔街。
baby sherry周末都不能休息这么惨qaq
屏幕里的女孩满脸同情,她趴在床上支着头,睡衣领口扣子揉开了一颗,露出优美的锁骨,从脖颈一直延展向画面的底部
骆涵只是看了一眼,之前脑袋里装着的股票就忘了个精光,全成了想和她躺在一起的欲望。
可也只是想而已,甚至他的脸色还特别平静,除了不大明显的深呼吸。
itte toy微笑
itte toy你那边是晚上了吧,还没睡吗
许芮当然没睡,她睡不着,但也不能和外人聊家事,于是聊着其他的事。反正任谁看着骆涵这张脸,这张尽得混血儿优势的脸,心情都会变好,这大约就是颜值的魅力。
baby sherry给你看我的“幸运先生”,它超活泼,超棒,龇牙
baby sherry下个月它就要参加“新马锦标”啦,你说我会不会赢,大兵叼烟
聊天框上虽然是很酷的大佬表情,但是屏幕里的女孩却是一脸灿烂的笑容,十分得意欢快。
好像五分高兴的事,到了她身上,都能十分高兴。
最能感染人。
骆涵感觉心脏都温暖起来,嘴唇不易察觉的抿了抿,双目晶亮,只聚焦在一处。
itte toy你快过生日了吧。
baby sherry是啊,怎么,要给我准备礼物了吗不会又是表吧
itte toy不是。
baby sherry哈哈,那就好,你生日我也不送表了,给你个惊喜。
骆涵看到屏幕里她那个调皮的眼神,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了几分。明明很想问是什么,却是转移了话题。
itte toy做鞋已经预约到了最前,月底就能去。
baby sherryjiy choo uture
itte toy嗯,我们伦敦见。
baby sherry好啊,龇牙
许芮并没有和小伙伴聊太久,骆涵还有事要忙,她也有事要忙。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一边上学,一边花钱,还在搜寻新的发展项目,为下次、还有下下次的主线做准备。
数日后,祝远峰的伤情信息,从病历复印品到相片,都躺在了祝远江的办公桌上。
祝远江一页页的翻过,看到轮椅上坐着那个人时,却翻不下去了,只觉得烫手。
他将资料扔开,用力抓了一把头发,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只是粗重的呼吸着。
充斥着无法形容的懊恼和悔恨。
“不是说平安救回来,只是受点小伤吗这叫小伤”
“这个”
书桌对面的人被问得说不出话来。
祝远江也不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恶化成这个样子。
但有一点他很明白,他们连表面的兄弟都做不成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轻信和愚蠢。可如果兄弟之间没有丝毫的裂痕,又怎么会被趁虚而入
现在好了,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这裂痕都难以弥补了。
祝远江闭了闭眼,拨打内线电话,“联系王律师,再联系骨科权威。”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